2007年9月26日水曜日

深描(deep sketch)-受傷與受傷的經驗

photo@me, 跟本文無關,只是覺得沒照片怪怪的。哈哈。

早上
1130起床,先去刷牙洗臉,然後拿毛巾擦臉,帶起眼鏡,一邊想怎麼這麼晚了,一邊其實還想睡。

打開了流理臺上的燈,看到昨晚沒有清理的碗盤,總共是一個咖啡壺、一個馬克杯、兩隻湯匙與一雙筷子。我的右手拿起了海綿,左手拿起洗潔精,用大拇指翹起瓶蓋,往海綿上滴下大概是一個500元硬幣的量之後,我用左手的大拇指壓下瓶蓋,放好洗潔精。用左手轉開水龍頭,將海綿弄濕之後,用右手擠了擠海綿,泡沫也湧出來。

好了,我要開始洗碗了,一邊這樣想一邊拿起馬克杯,用食指、中指與無名指在海綿的一邊,拇指扣著反面,伸進去馬克杯之後,小指就很自然的放在馬克杯之外,左右旋轉著來回洗著。馬克杯之後,我拿起咖啡杯,也是一樣的動作。

但我突然感覺到小指與無名指之間一陣疼痛,手因為沾滿了泡沫所以看不太清楚,先把海綿放在流理台裡,為了要看清楚哪裡痛我用左手轉開水龍頭沖洗右手。發現右手的小指與無名指中間的薄薄的皮膜被切開,垂直大約兩公分左右的開口,我看到血汨汨的滲出,從開口的裏側,更深的我甚至看到自己的皮下組織,像是雞肉一樣光滑的表層。由於血滲出來的關係,我進了隔壁的浴室,轉開洗臉台,裡面有轉筒式衛生紙,拉了一陣子大約20公分左右,摺疊在摺疊之後壓住傷口,然後我只能做壓住傷口的動作,身上只有內衣褲,直覺想可不可以自己做處理,但不行,我才發現自己沒有急救箱之類的東西。

怎麼辦? 之後的反應是,先去找醫生吧,看傷口的樣子好像滿深的。故用右手無名指與食指夾住衛生紙,左手去拿牛仔褲,半坐在床上,左腳先伸進去褲腳然後右腳,左手拎著左腰帶的地方站起來,跳兩下之後終於穿到剛好的高度,用右手的拇指與食指拉起腰帶的環,左手穿進去腰帶之後繫緊。選了一件黑色長袖t-shirt,先下腰之後,左手先穿進去然後右手,整理一下,拿好鑰匙,煩惱了一下要不要筆記電腦,後來決定不帶,因為不知道要去多遠帶著電腦總是不方便,而且學校也有電腦可以用。於是把鑰匙放進袋子後準備出門,走到土台(:日本穿鞋子的地方叫做土台),想要穿鞋子發現自己沒有穿襪子,於是也是先穿左邊的襪子之後再穿右邊的,左手幫忙穿,右手仍然是無名指與小指夾住的狀態。

穿好鞋子之後,鎖好房門打算去找國際交流會館的人,問問看這附近有沒有醫院可以急診,但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急診該怎麼說。走進去會館之後的對話(以下自動日翻中):


不好意思,我想問有關醫院的事情。

(はい)”(媽媽型辦事員走出來)

早上被咖啡壺割到了,我想找這附近有沒有醫院可以處理。”(秀出自己的手,左手仍然壓住衛生紙蓋住的右手傷口)

這樣啊,你等一下,我找看看”(開始翻電話簿,找醫院)

是外科嗎?應該是吧?稻毛這裡外科的病院很少耶”(繼續翻電話簿,找外科的)

有稻毛中央病院,啊,但是好像沒有外科,唉啊怎麼會這樣,那中村醫院有沒有呢”(自言自語)

不好意思,這樣麻煩你

中村醫院好像有,你等一下啊”(有另外一名媽媽型辦事員跟修理工人從門口走進來)

佐藤太太,他被割到了,這附近有沒有外科病院”(佐藤太太走進去辦公室,也開始翻電話本)

好像SATY(:車站前的超市名字)對面的稻毛醫院有,你等一下,我看看。”(翻電話本)

這樣啊,SATY前面有啊”(我說,心裡想怎麼一個醫院會找這麼久。)

會痛嗎?血有止住嗎。

不會痛,但是好像傷口滿深的,所以有點擔心。”(我轉了視線到電話本上)

那要不要去中村醫院呢,就前面的路一直往便當店(HOKKA HOKKA)”(停止翻電話簿,跟我講方向。)

好,那我就去中村醫院看看好了,謝謝,打擾了。”(轉身往外面走去)

小心一點啊”(媽媽型辦事員說)


我走出會館,一樣壓住傷口一邊走著。大概走了50公尺左右時。


等一下!!”(聲音從窗子裡傳出來,是佐藤太太。)

はい)?”(:其實也不是的意思,只是聽到了的回覆語。)

SATY前面的稻毛醫院有外科,去那邊看好了。”(用喊叫的聲音說)

好,我會去稻毛醫院看,謝謝。”(也用喊的回)


走出大門,轉往SATY的路走,已經是中午所以太陽還滿曬。大概走了10分鐘走進稻毛醫院。到的時候在受付台上看到本日早上的掛號已截止。我轉向在旁邊的結算(会計)”櫃檯,在前面還有一個老婆婆。等了約一分鐘,終於護士小姐注意到我。


怎麼了嗎?”(從與老婆婆的對話中拉出來問了一句)

我的手被割到了

你等我一下”(回頭與老婆婆結尾。)

はい)


又等了大概30秒,這時1225分。

第一次來嗎?”

是,第一次。

先告訴我你的名字,片假名也行”(拿出初診單)

サイ。トン。レン(我一邊回覆,她一邊寫進去初診單上的名字那一欄)

出生年月日。"

XXXX/XX/XX"

現在的職業呢?"

我還是學生"

有保險嗎?"

我有保險證"(左手從皮夾裡拿出社會保險證(註:也就是台灣的健保證),右手放在櫃台上,單手拿完之後再把皮夾放回去包包)

好,你等一下。"

はい)

我轉回頭,坐在櫃台前的椅墊上,電視正在播NHK午間新聞。


蔡先生?(另外一個護士小姐來了,是可愛型的<-不過這不是重點。)

はい)"(從椅子站起來,往櫃台走過去)

保險證可以影印嗎?

可以,請用

我又轉回頭坐著。

蔡先生,我影印好了。(把保險證遞給我,接下保險證之後我又單手接下來之後放進皮夾裡。)

謝謝

醫生在準備中,你可以到裡面去坐。

你說是在裡面的坐位嗎?

是,在外科前面。

はい)


收好皮夾之後,左手仍然壓著右手的傷口,走進裡面的坐位,等待室不大,約10坪左右,坐位跟房間的關係像是"同"字,周圍是房間,裡面是坐位。

蔡先生,你有電話嗎?"(可愛型護士小姐蹲坐著問我。)

有,XXX-XXXX-XXXX"

XXX-XXXX-XXXX"(逐字寫進去初診單)

等一下我確認一下"(左手伸進去包包裡拿出手機,突然發現手機上有棒球企鵝三兄弟的貼紙,是前幾天小毛一時興起貼的,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按下電話簿按鈕,選擇主人資料(オーナー情報),顯示出手機號碼。

XXX-XXXX-XXXX,沒錯"(一邊說一邊給護士小姐看)

XXX-XXXX-XXXX,好的,我知道了。除了手機有其他的室內電話嗎?"

有,學校的可以嗎?"

可以。"

(我再次單手掏出皮夾,拿出名片,上面有研究室電話)

XXX-XXXX-XXXX"

XXX-XXXX-XXXX"(逐字寫進去初診單)

好,這樣就行了,我想很快醫生就會準備好。"(走回櫃檯)

我知道了,謝謝。"(單手將名片放進皮夾,再放進包包。)


又等了5分鐘,我看到了推銷藥品的業務員、醫生與助手跑來跑去,還有剛吃飯回來的四人組護士。


蔡先生,請到XXX"(廣播聲)

因為突然所以沒聽清楚要到哪,我又回去櫃檯,問清楚。

請問,要到哪裡去呢?"

啊,到這裡來好了。"(廣播的護士小姐走出櫃台,帶我走到櫃台旁邊的位置上。)

你在這裡坐著,等一下會有人帶你進去診療室"。

我又等了約三分鐘。

蔡先生嗎?"(媽媽型護士過來問我)

はい)

我看一下傷口

(把衛生紙拿開,給她看)

好,跟我過來

はい)


走進診療室,一位醫生已經準備好了,我看到我的病歷被打開放著。

我看看傷口(一邊說一邊把衛生紙拿下來,醫生兩手分別抓住我的無名指與小指。)

好像沒有關係,我處理一下,你躺著。(左手示意我躺下旁邊的診療床。)

傷口很深嗎?(我想問一下這樣的傷口深不深。)

還好,不算很深,但縫起來比較好(一邊指示護士小姐要用什麼器具)

(我左手拿著衛生紙,不知道該丟哪比較好時,護士小姐跟我說交給她就好,她丟進位置後面的垃圾桶理。我把包包放在床旁邊,脫了鞋子躺上去。)

包包幫你可以放在床下(護士小姐幫我放在床下有個置物空間)

好,謝謝。(我已經在床上躺平了)

幫我打電話過去,說今天中午的會因為有病人所以不去開了(我看了看醫生的名牌,原來他姓八木。他跟媽媽型護士小姐說)

這樣好嗎?(一邊說話一邊眉毛拉高,眼睛也睜得很大。)

沒關係,就這樣說(八木醫生一邊說一邊記病歷。)

(媽媽型護士小姐撥著電話)

八木醫生因為有緊急病人所以今天中午的會不去開了/是的,謝謝。(掛上電話,跟八木醫生對看)

(八木醫生也跟她對看,護士小姐一臉沒辦法的表情,八木醫生甚麼表情也沒有。)

(轉過頭來,另外一個護士已經準備好麻醉針,交給八木醫生,床上已經準備好縫的器材,八木醫生戴好橡皮手套,拿起麻醉針筒。後來把麻醉針筒放下,拿碘酒棉花消毒。後來再拿麻醉針筒。)


會有點痛,忍耐一下

(真的有點痛,但針刺進去之後,麻醉開始。覺得像是打別人的手一樣。)

(八木醫生打完麻醉針,拿起針與線開始縫,我看著他縫線,手有感覺,但不會痛,八木先生一邊縫一邊指示該換線或是針。我計算著他縫幾針。)

(縫了約三分鐘,我已經忘記他縫幾針了,大概是四到五針。)

那我去開會,這裡交給你們。(媽媽型護士說。)

(八木醫生回答,頭沒抬起來專心的處理傷口)

好了。(拿起脫脂棉,但太大,剪了一半之後在敷上傷口,用膠布黏緊。交給護士小姐)

你在做甚麼工作呢(護士小姐拿著紗布準備包紮傷口)

我還是學生

學生啊,那應該會拿筆的時間比較多喔?那我留一下活動的空間。(一邊說一邊包紮傷口。)

是啊(心理想的是在打電腦的時間比握筆長呢。)

好了,樣子有點醜,請多忍耐一些。

謝謝(一邊說一邊坐起來,用左手穿鞋子。)

(八木醫生仍然在寫病歷。)

那請到外面等,明天再過來一趟,藥要記得吃。請好好休養。(お大事に(正視我交待吃藥的事項時,護士小姐也回請好好休養。(お大事に))

我知道了,謝謝(拿起包包,走出診療室。)


後來我在領藥台等了一下,藥劑師喊了我的名字之後,交待我有哪些藥,該在甚麼時候吃,也加上一句請好好休養(お大事に)。我拿完藥,回到受付櫃檯前的坐位,最後由最初接待的護士小姐幫我結算,總共5590日幣,我用左手拿皮包,放在櫃台展開,拿了一張一萬元日幣。他找錢給我,也加了一句請好好休養。(お大事に

我把皮夾收好,走出醫院,雖然已經不痛了,但我還記得剛割到的情境,像是橡皮筋裂掉一樣。

photo@me, 不是有意要嚇大家,只是有圖有真相,那個護士小姐真的包得很好。


後記

回憶痛苦的事情還真的滿累的。我花了大概三個小時一邊回憶一邊寫。這篇文章只是習作,讓自己寫自己的故事,所以也不是文學的東西,真的有時間再慢慢看。

但是寫出來之後好像痛苦也抒發了,雖然現在不會看到咖啡壺就怕,但會小心的去選擇不會割手的咖啡壺。

2007年9月21日金曜日

{互動}互動手機新時代


[新增與改寫]

直感遊戲現在有比較容易懂的版本出現。/網頁/

話說回來,Tokyo Game Show今天(9/21)開始,我已經買了前賣卷所以星期六會去看。據日方媒體說本次的遊戲大部分重視直感與體感遊戲,毫不避諱的是從WII與NDS而來的風潮。

然而我比較在意的,不是他們怎麼創造遊戲,而是他們怎麼測試這個遊戲是否能夠被叫做體感? 是因為有大量的使用者測試嗎? 還是用甚麼方法? 又或者說,如何將經驗做為產品測試的一環?

或許,看到使用者一直玩就可以了解了吧? 不夠體感的遊戲是不可能會一直玩下去的。

[本文]
DOCOMO 2.0的預告已經在日本各大電視網中,大概已經播了五周左右,廣告中雖然請了很多大明星代言,但老實說不知道他們所謂的2.0是什麼,是要將手機的設計與使用權還給使用者嗎?由使用者產出內容嗎?(這個應該在i-mode時代已經做過了),不過完全沒有資料顯示與過去的手機有甚麼差別,所以應該是種噱頭吧,我想。但今天小毛丟過來的影片倒是讓我嚇一跳,這果然是2.0,劃時代的差別。

最主要的差別,當然是遊戲的使用方式,在這裡他們稱為直感ゲーム(.pdf),在新聞稿之中可以知道以往手機遊戲僅是用按鈕做互動,但現在的使用方法有移動(ROLL)、搖動(SHAKE)、畫面前手揮動(TOUCH)以及畫面前身體搖動(MOVE),怎麼做到的? 裡面藏了顆Eye Sensor,Eye Sensor的解決方案是由GestureTek公司提供,這家公司不是一般的生產Sensor的廠商,像是之前Wii一樣,而他們是做整體的Mobile Engine,他們的Keyword則是:Driving, Flying, Throwing, Shooting, Fly-casting(駕馭、飛翔、投擲、射擊與飛翔偵測),可以有多少應用,這個是時間的問題,不是能力問題。而且不只有保齡球投擲,有更多的事情能夠在上面執行。此外,GestureTek也有提供Symbian,Linux手機平台的API可以提供Vendor做應用軟體開發。在google上有許多GestureTek的情報,就不一一贅述。

所以當UBITIQOUS COMPUTING的概念一直往互動經驗內容走下去,設計互動這件事情就相對的重要,設計互動不僅僅是文化與技術的融合,而是經驗的傳承與遞迴,比較是系統化的設計流程而非靈光一現的Idea表達,互動設計師要讓經驗用設計的方法共通化,又或者是將某種產品進行Re-Thinking都是很有趣的,而且現在比較好的是,沒有技術問題,只有賣不賣的問題。當然賣不賣的問題還是看這個經驗是否很容易傳遞與複製,所以很容易上手的產品會越來越多,互動也會越來越普遍,那個時代的問題是甚麼呢? 還滿期待的。

這樣說來,難道我只用了3個月就要換新手機嗎~~

DOCOMO 2.0影片在此

GestureTek的影片在此

2007年9月20日木曜日

デザインの輪郭-深澤直人

"デザインはメッセージじゃないと思いますね"
("設計不是訊息,我是這樣想的。")
- 深澤直人

這本書星期一才買,本來想花個一個禮拜的時間好好看完,但是欲罷不能的情況下居然只花了三天就看完了。與其說這本是設計書不如說是設計師的人生觀,像是看他的"加減零"理念的闡述,並且了解他是用甚麼角度去做自己的設計。

so,, in a cool, windy weather with a book and sit under the tree is happiness-Botty

2007年9月7日金曜日

用筷子還是用刀叉-設計人類學的淺述

video@http://www.toothpastefordinner.com/

先笑一下,然後繼續讀往下的文章

我先解釋一下,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設計人類學這個名詞,大部分的人是以設計中的人類學觀點開始,不過既然沒有,那我就與剛勃興的藝術人類學做對比,看看是不是有甚麼樣的激盪生。如果有任何想法,也請各位先進不吝惜指導一下。

事情是這樣開始的。有一個中午我跟我們研究室的歐洲人アルギス(忘了英文要叫啥 XD),談到換簽證的問題,他覺得日本的入國管理局(簡稱入管)實在非常官方,連他在一年前念的學校在學證明都要提出來,他認為他現在已經在千葉大念書所以不需要那個證明,更何況他們需要正本。我說ANYWAY,如果他們需要,你就提給他們好了。

他說,不,這不合理,辦理事項裡沒有這樣的條款,所以我不想給他們。也因為要跟學校聯絡需要的證明,他認為要正本也不合理。

我只好苦笑,因為我覺得不給就是拿不到簽證,沒啥好爭辯的。

但後來不知為何,因由這個事件我們聊到了筷子,我有點半取笑的跟他說,快子是世界上最好用的食器,為什麼外國人都學不會拿筷子?

他說,很簡單啊,因為我們一開始用的時候,試用刀叉,刀叉很方便,你可以邊切邊用叉子吃,也可以全部切完用叉子一塊一塊拿起來吃,當然也可以一下子拿湯匙喝湯一下子拿叉子插東西起來吃,這很有變化,而且很容易學。筷子太難了,要先學會控制平衡感,再學會如何使用,很有技巧的。

我聽到之後馬上驚覺,這不是就是我要找的東西嗎?從人的經驗開始,如果是外國人使用筷子的話,因為已經習慣了刀叉的用法,認知系統上已經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刀叉的介面已經是這樣使用了,再學習另外一個吃東西的使用者介面時,雖然它很SEXY(想想用筷子幾乎可以搞定所有吃的動作,喝湯除外),但是受到既存認知的影響,外國人使用筷子起來就沒有那麼順手。

又提到小孩子的時候,外國小孩在吃東西的時候因為使用很容易使用的刀叉,所以餐桌禮儀(TABLE Manner)的通常不會差太多,但亞洲人(特別是以中國系統發散出去的亞洲國家),從最容易使用的湯匙一下子過度到筷子時,有受到多大的衝擊?大家有沒有因為拿筷子的姿勢不正確被罵過的?大家有記憶的話應該就會了解,筷子不是那麼好學,只是因為我們孩提時期就學了,所以不會感覺這麼痛苦。

也就是說,我們吃東西的時候習慣一個工具介面,然而外國人習慣多種工具交織成的介面,但這個小結論到底跟設計人類學有何相關?

往後推一下,若我們從小就習慣一種至高而上的,無所不能的介面時,對我們的思考有甚麼影響?這樣說好了,如果從小拿筷子的跟從小拿刀叉的設計師,會有啥影響?

至少我在印象中的樣本,日本、美國、荷蘭、台灣、中國學設計的學生就有很大的不同,也影響到設計品的不同。歐美系國家強調的是手繪、設計過程,那個跟你會甚麼工具無關,是概念上的創新,有沒有表達能力,設計過程中看到的是會有多少可能性,而非結果,所以他們的設計會作得很久,然後說明在該年代產出的設計就是這個樣子,是個現象論。不過日本、台灣、中國等亞洲系國家的學生,甚至設計師也一樣,我們要求的是使用工具的完整度,能電腦繪圖產出模型就產出,RHINO不能作機構就用Pro-E,能用FLASH模擬互動介面就不會用photoshop產出GUI,所以,我們是用筷子作設計,希望能過作出第一名(Number One)的作品,他們是用刀叉作設計,能夠作出唯一(Only One)的作品。

設計師的作品,能說跟筷子或是刀叉無關嗎? 好像有點關連,所以我繼續想下去,後來又發現如果一直去比較筷子與刀叉,也是很無聊的事情,因為如果經過比較來產生學說很簡單,世界上有很多比較體系,比較經濟學、比較政治學,應該都屬於人文系統上的學說,為什麼呢?因為人太複雜了,事情經過比較就可能容易判斷。

所以我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在寫比較性的文章,畢竟設計這樣的事情是很虛無的,或許說拿設計人類學與藝術人類學比,會有甚麼樣的結論?又或者是設計為什麼不跟社會學結合,不跟經濟學結合而是用人類學這樣的通論。因為我認為沒有意義,比較的話,光看分析者的立場就會推論到應該要的結果,這不是我要的。

我想要的是,找出設計裡(尤其是人機介面與互動設計)的可能性,對這個可能性找出人類學上的解釋,這樣應該就夠了,人不能太貪心。然後這個解釋能做甚麼樣的設計應用,這是各自闡述。

所以呢,好像是左手拿著湯匙又手拿著筷子的感覺(好像還是太貪心),不過有個起點,心裡踏實多了。剛好也看了Katja Batterbee(via SUNO blog)Bronisiaw Kasper Malinowski(機能主義人類學者)Marvin Harris等等人類學的通論,加上當然的Donald Norman(設計心理學者/人機介面研究者)等等,好像設計學越來越廣,也越來越窄的感覺,為什麼呢?

因為設計師越來越想貼進人類的生活,也越來越疏離。

再講下去就變成哲學論述了,這個應該要等博論弄出來才會有一點點東西可以看得到端倪。然而重點是甚麼?

創作者(設計師、藝術家)不是每天想著要創作,而是學著先過生活(某林大導演的訓示。挖~)

等你能夠掌握自己的時候,心裡的泉水也會慢慢的被打開,就可以做更多事情。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