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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術裡面,對談是很重要的能力。我相信在各個學門都一樣(包括自然科學到藝術)。學術的進行不外乎假設,辯論與邏輯實證。進行這些步驟的同時我想就是種學術對談。說起來這樣高度的對話能力實在對新米研究者很吃力,因為當有許多事情尚在理解的過程中,就要開啟對話的機制,是種矛盾。也不外乎許多次研究室在開會討論的時候,常常新入的碩博士生都曾有過語塞的情況,也不覺得奇怪了。
研究的經驗一多了起來,自然就會有個人的偏見或偏好,好聽一點叫做專長。這個專長對於整個浩瀚無比的知識體系來說,每研究者都應該體認到自己的能力無法在一生之內將所有的知識融會貫通變成超級資料庫,而是想要找到屬於一種知識產生的系統,在這個系統裡對應於自己的專長來說,就會形成比較具體的過程。
舉例來說,愛因斯坦發現相對論這件事情,其實就是一種知識產生的系統。為什麼這樣說呢?他一方面推翻了自牛頓以來的時間在物理學上的不容推翻的定義,而從更廣義的角度產生出非常簡單的解釋過程。我們一方面可以從更高度的哲學討論愛因斯坦的學術研究,像是討論神與宇宙的存在意義。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用較應用的範圍去檢查這個式子是否"正確",所以我們能夠製造出原子彈等等,由相對論的原則之下才能夠得到的驗證。
也舉這個例子極端了點,因為到了現代才有一個牛頓,一個愛因斯坦,相對於廣大的研究社群來說,他們的貢獻是創世紀的,於是有許多研究者會想要證明,或是推翻這個理論的可能性。這也是學術的最大目的,就是在創造知識上的努力。應該很多人了解這件事情,但我想強調的是,在這樣創造知識的過程中,應該了解一件事就是我們還是一樣生活著,跟我以前的想法相同,做研究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一樣要吃飯,一樣會感冒與運動,或是參加活動等等。
就算是愛因斯坦也一樣。
所以想像愛因斯坦的生活中,他也需要與人交談,不論是否是學術上的討論,他都應該讓人更容易了解他在做什麼研究,於是想出了非常有名的相對論的例子,即是如果與美女共處一室,你會感覺到時光飛逝。但如果你在滾燙的火爐上坐著的時候,你會感覺到度日如年。
這個例子代表了其實許多研究沒這麼複雜,學術的目的就是要讓看起來複雜的原因成為簡單的,共通性的原則。然後我們可以運用這些原則到我們的生活上,幫助我們將生活過好。看起來很有趣,但我想提醒的是,這整個步驟就是一種設計哲學的貫通。
就像是我曾經跟朋友,以及在夜市互動坊分享過的お詫び(Owabi)的概念,雖然是日文名詞,但我卻找不到正確的中文解釋;那是一種形容看到美麗的事物”出神的狀態”,我們可以借用這個名詞去了解某些日本的設計哲理,他們常用簡潔的觀念去設計物品,然後讓你會出神的去凝視。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學術對話的過程,如果我的研究能夠讓人感覺到”出神的狀態”,這個對話也就成立了。
回過來講,當我在跟許多朋友或是老師討論到學術研究的時候,總感覺到那種語言不通的狀態,很難讓人有出神的感覺,我們總是有一萬種意見去從不同的角度解讀某個人的學術研究,然而卻很少有共通的觀點出現。我自以為是的認為,這些共通的觀點,可能就存在於我們每天刷牙洗臉的日常生活中。我也很難去說明該怎麼去找,我自己也在學習,該怎麼從日常生活中了解某些事情的原型,然後在上面作文章,找到能夠形成對話的關鍵。
極端一點的例子中,也許我們可以從自己媽媽的對話過程中,找到一些能夠對話的元素也不一定,我相信如果連最與學術無緣的老媽(當然如果你老媽是教授的話其外),都能夠懂你現在在做啥,那個應該就是全宇宙都能夠溝通的學術對話吧?
於是,再怎麼高度的對話,如果可以像閒話家常的過程出現,讓大家能夠有各自的暗示點子(Hint),就是再好也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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